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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 2023-11-26 02:40:40

沧海穹楼录

沧海穹楼录 一只夜鹭 著

燕逢辉敖圭

古代言情《沧海穹楼录》,现已完结,主要人物是燕逢辉敖圭,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“一只夜鹭”,非常的有看点,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:题注:情缘自浅深,风露何自在?话说二人既不知何去何从,便择了其中一条大道,不多远,见一池水向池水中望去,仅几株芙蓉立于水中,似有意为:潋滟扶裙露抹浓,一张青扇掩羞容无心出水波中立,却劝尘人性本空向对岸望去,则见沚屿中耸着一座高山,高山上缠着一绾回廊,回廊底筑着一间竹坞,竹坞旁临着一行栏杆,栏杆下摇着一叶扁舟二人正看这池水环抱,无别路可走,逢辉便要敖圭以水行之术将二人渡过去,然而稀奇的是,这...

精彩章节试读:

题注:

不是三生魂,胜似三生情。

眼见天起离了屋,逢辉才歇下气,身子向后一仰,倒在椅上,弓起身子靠在椅背上,又抬起脚搁在椅面上,抓过盘中的糕点就往嘴里填,还顺手捞了个递给敖圭,口齿不清地问到对方吃不吃。

敖圭接过糕点问道:“燕兄方才为何如此拘谨?”

逢辉嚼了没几下便吞下靠向敖圭轻声说道:“谁知道会不会是装的,万一是讹人的呢?”

敖圭看了看手中的糕点又看向逢辉问道:“燕兄既担心这个,倒不怕这些里头搞花招?”

逢辉被惊得咽急了些,赶忙压了口水下去并道:“当这客栈里的其他人都是死人吗?真出了事第一个就得算他的。不吃可别浪费啊,爷还饿着。”

敖圭微微颔首,见逢辉伸手要夺回糕点,便立刻咬了口糕点道:“燕兄放心,我可还有不放心的道理?”

垫完了饥,却还未见天起,逢辉起身四处观摩,在里屋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案,案上放了几碟的果子,另放了尊白玉金身相,逢辉从未见过,便走上前。

这尊相一手翘起手指置在胸前,另一手托举个插了根甘草的瓶子,坐在莲台之上,背后是一大片的圆形玉石,细看发现上头刻了两行字:

玉瓶倾尽风月债,莲台观空古今情。

逢辉不解此话何意,更不解这相是谁,即喊来敖圭问到,敖圭听了,便低声叹道:

三生石上旧精魂,赏月吟风不用论。

惭愧故人远相访,此身虽异性长存。

敖圭又继续向逢辉解释道:“这相是尊菩萨相,陆人尊之为‘观自在菩萨’。”逢辉还要问这菩萨有何神通时,天起恰好走近并鞠躬念道:“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。”

逢辉捉摸不透又问道:“这菩萨有多‘灵’?还能救苦救难?”

天起再三拜了拜,起身应道:“不过是图个安慰,难得行商多年风调雨顺,这尊相也是从西域得来,或说是缘分罢。”

敖圭也跟着拜了三拜并道:“缘分,竟真这般,说不清,道不明。”

逢辉不明所以,只跟着装模作样地拜了拜。

不久,一盘一盘的菜被送上楼来,逢辉看得目不暇接,转眼满目,还备好了三副碗筷。

逢辉不敢先动,对着一面炊金馔玉之肴,枸杞乌鸡汤、醋渍芹菜、荠菜豆腐羹、清炖鲈鱼、葱爆羊肉并几张烤饼与一桶米饭,只楞看着,色香卷到口中,不由生津咽涎。

天起见二人不动,便提筷直将鱼头夹入逢辉碗内,又从汤中舀起一段腿肉给了敖圭,自己则夹了些芹菜道:“二位可莫要客气,鄙人近来奔波操劳,胃口自是少些,尽管敞开了吃吧。”

既见天起动了筷,敖圭看逢辉不停倒腾鱼头,知是不明白,便俯身过去给逢辉讲明了,鱼头上的颊肉、脑肉、鱼唇都是不可多得的鲜美,并让逢辉注意着点上头的骨刺,品时得细嚼慢咽才行。

逢辉吃得仔细,只是这些并不足以解饥,终得是卷些饭来吃才行。

等到桶中的饭所剩无几时,菜的热气也散了大半,天起舀起口汤后言道:“这汤倒还是暖的,可惜了这路却凉了还不少。”

逢辉便接言道:“哪里头的路?难不成是前去霁郡的那条?”

天起叹气道:“自是令尊离了那地儿,十几年间妖怪再度作祟,往常的商队即便是身手了得,也不免有伤皮肉,眼下有一批货要运至霁郡,可这绕的路一长,货的品质就不好说了。”

逢辉放下筷子信誓旦旦地说:“既然如此,正好能去耍耍那群妖怪,交给我吧!”

天起抚下黑髯微微颔首却道:“燕少侠即是身手了得,但毕竟双手难敌四拳,何况那些个妖敢出来作祟,也是有不少本事的,只怕是太过危险了。”

敖圭听明白了天起的话便道:“我可与燕兄同行,如此便能降妖除魔,也算与大人有个交情。”

逢辉听完急不可待地欲要前去,天起则说不妨到明日与商队一同出发,并将商队的对牌各给了二人一面,另吩咐些了事宜。

交代完毕,天起还要留在屋内对账,二人则还想趁天色尚在外出逛逛,便暂且别过,临走前敖圭用珍珠向商会的人兑了些银两。

等回到客房,天已昏沉,逢辉一路上买了各色小吃,敖圭则买了把折扇,打开折扇,扇面上题有“月下飞天镜,云生结海楼”的字句。

见敖圭看得欢喜,逢辉便凑了上去,敖圭则立刻折起扇子并道:“燕兄先吃完再看吧,否则可是会弄脏了的。”

逢辉扭头坐到凳子上便说:“啐,谁稀罕看,不就画个月亮,画片水的,看都看腻了。”

敖圭叹了口气说道:“燕兄或许看多了,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是难见的。”

逢辉疑惑道:“你不是住海里头?上来喘口气不就能见识到?”

敖圭摇了摇头道:“海宫也并非能随意出入的,若非巧合,根本没机会能出来。”

逢辉听后来了劲问道:“你小子不会也是偷溜出来的吧?”

敖圭点点头答道:“恰好那日父皇期颐寿辰,看管没那么严密,才得空出来的。”

逢辉惊讶地问道:“期颐……那你现在不会也……?”

敖圭解释道:“敖某将近而立之年,不过海龙族的寿命相比陆人更长久些,所用的历法也与陆人不同,年岁自是不可比的。”

逢辉左右看看敖圭并说道:“还真是完全看不出这年纪,话说回来你在海里,怎么知道那么多陆上的事?甚至还会些诗?”

敖圭笑着看向逢辉答道:“沧溟也非完全闭塞之所,偶尔会派些人手去陆上调查,并带回些关于陆上的书籍,在宫中无事时就看那些杂书,诗不过是起了兴致才浅看几篇罢。”

“不经一番寒彻骨,怎得梅花扑鼻香。”逢辉念叨着,“师姐倒是常把这话挂嘴边。”

恰好逢辉一抬手,敖圭也巧见逢辉袖口上的梅花,便走近道:“倒是才发现,燕兄的衣袖上也有枝梅花。”

逢辉翻了翻衣袖答道:“之前和师姐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的,又说留了线头怪难看的,就绣了上去。”

敖圭见这枚一尘不染的梅花虽小巧却精致得很,于是问道:“有这样一位好姑娘,岂非燕兄的福气?”

逢辉回道:“哪像大公子那么有福气,生来便于钟鸣鼎食之间。”

敖圭却道:“也不过于钟鸣鼎食罢。”

见敖圭没了话,逢辉只顾吃完手里头的,正要去洗漱,敖圭叫住逢辉,便要施展其神通。

只道让逢辉直立着站住,敖圭引来铜盆里的水,从头到脚给逢辉洗了一遍身子与衣裳,逢辉只觉一条水蛇缠过躯干,凉嗖嗖的,但不滑溜。

少时,敖圭将水引回盆内,已成泥浆,而逢辉倒是整洁了不少。逢辉感叹之际,敖圭将云龙锦的披风反裹在身上,素衣上的污垢也尽数吸附锦缎上,随后走到盆边拍了拍,披风上的灰全落了去。

打理过后,逢辉灭了烛,二人便各自去睡了。

翌日,两人如约来到商队,见部分人手在忙活,逢辉便拿着对牌上前询问,商队的人知晓天起的吩咐,遂喊来一名叫阿晋的人,为队内掌事者,待种种完备,一行人乘上马车,自神都城北门出行。

城外的一段路是石砖所砌,虽平整,但布满了青苔,再往前一段,两旁的树叶被晨风涮成金黄色,盖在珍珠色的浅空上,滴下来的碎光有股沁人心脾的滋味,鸟鸣声刚好没过马蹄声,荡在碎裂的石砖上。

行了许久的路,商队停了下来,给马儿一些补给,顺便休息片刻。

路上也不见天起说的妖怪,逢辉便拉上敖圭跟商队的人打听了去,才得知原来这商路有三日行程,约是第二日要途经一处湖泊,边上会有妖作祟,掠夺货物,打伤队内人手,但也是去霁郡唯一的捷径,因此天起也不惜花重金雇人来保货,可惜仍旧难敌众妖。

既然如此,闲着也是闲着,逢辉便拉上敖圭去了一旁的空地,扎了个马步示范给敖圭,并要敖圭也跟着一起,于是敖圭仿着动作,双脚分立下压。

起身绕敖圭走了圈,逢辉见其还算得上端稳,令其持住,随后走到敖圭面前几十来步远处。

逢辉只让敖圭看好,即提剑出鞘,直指南空,点栩栩之叶,接三式连环破,扫落叶为升龙,旋飞叶如嬉蝶,引缤纷金粟共舞,挑起黄叶帘,窜游云燕,回首萧瑟处,横断帘幕,跃动凝气,一掷贯地,倾泄长空浊流,终收剑入鞘,无叶沾身。

回到敖圭身边,逢辉问其可有记住几式,敖圭起身欲演一式,忽闻林中有声,逢辉便问道:“小乌龟,有没有听见?林子里有什么动静?”

敖圭倒不反感这称呼,侧耳细听后便道:“似乎是野兽的咆哮声,看样子此地不宜久留。”正要动身,又闻求救声。

“有人求救,不能放着不管!”逢辉说完立刻寻声而去,敖圭稍作考量后也随即跟了上去。

至林深处,见三妖将一妇女围住,逢辉一声怒吼,三妖遂转身向逢辉围攻去,继而敖圭赶到,二人拔剑准备与三妖一战。

逢辉略作观察,三妖体态各异,左右两侧相较于中间的更小,又察觉这些妖身披泥苔土叶,应是惧火的,于是先发制敌跃到左侧的小妖边,与此同时将攒在手中的火苗扔向中间的妖,一个回身劈将小妖斩为尘土。

敖圭见那妖迷失方向,即趁势进攻,可才突进到妖身前,却被另一只妖挡下了攻势,进而二妖合力反攻敖圭,敖圭屏气凝神,将刚才逢辉所演示的步伐运用起来,一步一闪抗下两妖的交替攻击,逢辉也抓紧两妖交替进攻的间隙,侧刃扫过,击退了两妖。

而两妖灵活,凭树干借力再次反跳回来,逢辉俯身躲开,而敖圭以剑防住,二人背对背各迎一妖。

逢辉在剑端燃起灼流,敖圭引坎水作帷幕,二人同时发动进攻,全力一战。

流火翩如惊鸿之轻云蔽月,朔水飘若游龙之流风回雪,一步一剑,此起彼伏,而两妖攻势凌乱,攻防无一体之位,几式过后被倒逼入险境。

待二人将妖拿下,逢辉摇着大步向敖圭走去,拍了拍敖圭的肩笑着说道:“有你的啊,小乌龟,那么快就用上了。”

敖圭长舒一口回应道:“燕兄过奖,还得多亏燕兄教导有方。”

逢辉朝着林子里望了望说道:“嗯?刚刚那个人去哪儿了?都没注意,是不是已经跑了?”

敖圭向林子深处看去也未见人便独自思虑道:“我认为还是不要再继续深究为好。这一来已经耽误了些时间,应该回商队为好;二来林子深处恐怕还有其他的妖怪埋伏;三来这一带应当是以妖乱闻名的,怎会有普通女子陷于林中?”

可当敖圭再一抬头,逢辉却不见了踪影,定睛一看,逢辉早跑到了前头,跟上前去,发现那女子竟藏匿于一棵粗壮的树干之后,逢辉搀扶起抱着树干跪倒在地上的女子,女子缓过神来才恍惚地站起身。

问其为何孤身一人,女子则答其名婉儿,家住霁郡,在水客做些买卖,近日家中变故不得不赶回霁郡一趟,听人说此路是连通两地最短的道,没曾想竟是妖之聚所,幸得二人出手相助。

逢辉听后未等敖圭发言,便自作主张地对婉儿说道,两人本也是要去霁郡的,若不介意,可一同前去,路上能有个照应。婉儿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应了下来,敖圭似想提醒逢辉这般做法有所不妥,逢辉却只使了个眼色,便直直地往前走去。

回到商队,队里的人苦等却久不见二人,难免有人说些不好听的,逢辉喊来阿晋道明了缘由,并警示其余人此地已入妖领,得时刻做好准备。阿晋见了婉儿也不失礼数,恭敬对待,并将其安排下来。

商队再次启程,逢辉来到队尾,见敖圭愁云满面,笃下来才问道:“有啥好担心的?”

敖圭皱眉盯向逢辉反问道:“燕兄倒不担心那不会是个什么妖怪?”

逢辉拍了拍敖圭的胸脯回应道:“你不觉得这想法比妖怪可怕得多么?”

敖圭拿折扇轻敲逢辉手肘道:“那商队其他人的安危又受置于何地?”

“你是真的烦。”逢辉将折扇推回敖圭怀中侧到耳旁轻声说道,“听好。她若非妖物,留在这荒岭也九死一生;她若是,在明处也好过在暗处。”

敖圭点头作罢,只是心里却依然止不住去想。

到了第一日将晚,一切还算顺利,商队寻了块开阔的地,逢辉帮着用灵术起了篝火,敖圭自觉没什么能帮得上的,只到处走走,也没去跟逢辉搭话,见路边长了些菌子,便俯身去看,见色泽鲜艳,欲伸手去摘。

“不能碰!”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喊,敖圭惊得回头,原是昨日救下的女子,跑过来弯腰指向菌子说道,“这菌子是有毒的,碰了就会发痒,要是不注意让汁液入了眼,必瞎无疑,若是入了口,也轻则腹痛,重则一命呜呼。”

敖圭起身作揖道:“敖某不曾瞧过这些,见长得奇异想摘下来,还好有婉儿姑娘提醒。”

婉儿回礼并说道:“看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吧,这种菌子在这一带野外很常见。”

敖圭摇头道:“不过是一般子弟,对此地的了解更不及姑娘。”

婉儿便道:“公子谦虚了,多亏二位公子,否则奴家恐已成孤魂野鬼了。”

敖圭笑答道: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
说话间,逢辉“黑”着脸跑来找敖圭,敖圭见了便问:“燕兄怎么搞得满面乌灰?”

逢辉拉起衣袖抹了把脸说道:“刚去生火,试着凝神发力,结果一没控住就烧旺了。”

婉儿见了逢辉也行礼道谢后便走开了。逢辉走上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敖圭坏笑着说道:“你小子,一个人藏在这儿不干活是吧?罚你陪我去抓几只野兔子!”

敖圭看向路边的菌子解释道:“刚巧见了这稀奇玩意儿,本想摘来的,但那位姑娘说此物有毒,便没动手。”

逢辉瞥了眼说道:“这倒是真的,师傅说这山上的菌菇吃不好可是会吃死人的。别说这些了,快走吧,再等下去水都烧干了。”

敖圭虽嘴上只应了一声,但想说的却实在是太多了。

不可否认,从认识的那刻起,自己就止不住地把眼前名为“逢辉”的人不断地与“敖璧”比较,明明不一样,连重离剑都不在他身上,可是他两的心性又为何也如此相像?像到连那份纯真都如同是被捏碎后重新拼起来的一般。

想要护住它,可每句对外的质疑,也终融入到污淖之中,侵染这块璞玉。

是啊……自己的一言一行在海国无足轻重,最后只能远望敖璧,远望他独自一人离去……

两道暖流,从眼角滑到脸颊,是在冰冷的海中体会不到的……

这就是“泪”吗?也会是晶莹的吗?

从脸颊落下,伸手去接,错从指间透过。

泪,为什么捉不住?明明水能捉住。

想再从挤出一滴,却忘了,它是如何流下。

徒留下悬心吊肺的悲恸。

“你这是怎的?”逢辉听到抽泣声便回头问道。

敖圭以袖掩面试图强忍住,奋力地从腹腔中挤出两个字:“没事……”

逢辉赶紧到敖圭身边抱住对方的肩说道:“咋了这是?别哭哭啼啼的,有话直说,哥们同你想办法。”

见敖圭凝噎不语,逢辉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哪儿得罪了敖圭便继续问道:“可能……我脾气是有点横,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?”

敖圭紧握住逢辉的收腕,只静静地停在那儿。

逢辉抚着敖圭的肩背,想着之前自己受委屈,武徹也是这样安抚自己的。

突然,敖圭的怀中传来声响:“主人你还好吧?我是行川,是不是那个臭脸怪欺负你了?”

敖圭擦了擦脸,从怀中将碧清螺拿了出来,逢辉直对着螺大声喊道:“什么臭脸怪?臭小鬼再说句试试?”

行川则不畏地说道:“就是你啊,臭脸怪,有本事你来打我啊!”

逢辉想气却无可奈何,二人的对话倒让敖圭笑开了怀,才解释道: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突然想起了哥哥敖璧。”

逢辉调侃道:“看看,想得都哭了,传闻明珠有泪,诚不欺我也。”

敖圭笑道:“那燕兄可知暖玉生烟?”

逢辉不解道:“暖玉就认了,怎还生什么烟?”

敖圭便道:“烟,因火而生,燕同‘烟’音,燕兄既善于火行法术,怎非暖玉生‘烟’?”

逢辉思来想去也没什么话能回的,便接了个别的话问道:“前头有片湖,听说边上住了妖怪,臭小鬼知道点什么不?”

行川回道:“谁稀罕告诉你。”

敖圭道:“毕竟今日也遇上过几个小妖,要是能知道些也是好的。”

行川道:“就算是这样……最好还是别路过那边。”

敖圭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逢辉插话道:“这臭小鬼才几斤几两,铁是怕那儿的妖怪。”

敖圭用手比在嘴上示意逢辉禁声,并对行川道:“那边的妖怪很棘手么?”

行川继续说道:“以主人的仙法,那些个妖怪必不是对手,只是那些妖怪会伪装成树哦!混在林子里根本辨不出。”

敖圭看向逢辉问道:“燕兄可有什么主意?”

逢辉挠挠头答道:“能有啥主意,又不能把林子都烧了。”

敖圭正抬头思索着,行川则道:“嘻嘻,还是水里自在,那些妖怪也搞定不了水底下的东西,据说还有些宝贝藏在那个湖下面的。”

“宝贝?什么宝贝?”逢辉瞪大了眼问道。“嘻!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行川讥笑逢辉后有对敖圭道,“我要去继续修炼了,主人保重!”

“嘁,臭小鬼。”逢辉不屑地看向另一头燃得正旺的篝火道,“看样子差不多该开饭了,可惜没抓到兔子。”

敖圭浅笑道:“起码对这带的妖怪有个了解,不算坏事,回去正好一同商讨下对策。”

两人回到营地,队里的人都围火而坐,地上搭了几个小台凳,上头放满了碗,里头盛了浅浅一口稀饭汤,还漂了几根菜叶。

从商队人口中得知,本来还只有稀饭的,得亏婉儿得空捡来些野菜,这汤才显得不那么乏。

逢辉领着敖圭席地而坐,并接过一碗汤,尝了口,还是有点咸味在里头的,跟平时在山上吃的大差不差,天气渐凉,这碗热汤也能暖暖胃。

星汉汤汤,玉笑莞尔,晚风吹得没什么胃口,敖圭只喝了几口,便把汤给了逢辉,逢辉几口倒入胃里,随手丢在一边,敖圭收拾收拾,去跟队里的人简单地说了几句,拿了条毯子来。

逢辉问道:“这会儿就休息了吗?”

敖圭答道:“明日也要起个大早,我已经和队里的人谈论过妖怪的事,多少可以让大家注意着点。”

逢辉把毯子卷到身上又问道:“就一条么?不过这毯子倒挺大的。”

“这毯子能纳下两人。”敖圭回道,“看来今晚要委屈一下燕兄了。”

逢辉翻开毯子的一侧说道:“有毯子不错了,谈不上委屈,快来,风吹得够颤的。”

夜里几班人轮流守着,另有火光照着,这一夜,不至太过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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